臻2儿

旧事









“爸爸的花儿落了 我也不再是小孩子”的标题底下便是熟悉的一句“大礼堂里坐满了人”,我没有读很多遍,“小时候”这样的感觉却扑面而来,一次在教室,混着闷热的空气,我关了屏幕,结束了之前的“驴打滚“;一次在被窝里,花了一点点勇气决定完成这个短暂的阅读,侧躺着的我留下一溜眼泪,被枕头吸去了。


 
 

我也不知道《城南旧事》到底看了几遍,只记得我躺在我爹妈卧室的大床上,窝的脖子酸痛、转而趴下撑着脑袋,在昏暗的室内读完了骆驼的故事。小时候读书的乐趣在于一个个故事的起承转合,当日津津有趣的心情,现在长大了再看只觉得有说不出的难过,憋在嗓子眼的、可能也有我丰富的怀念感。


 
 

读到迟到那段,我甚至能回忆起自己在语文课上朗读英子小声争辩的语气,想起当时赢得的阵阵喝彩、也许没有喝彩,但当时自信的我应该是骄傲地完成了这段表演。如今再看这充斥着感叹号的一个片段,竟跳出了整个平静的篇章,反而不像是城南旧事的一部分了。


 
 

如今还是有些活泼的文字仍让我感情澎湃,虽然不比当时的轻松,也许这些文字果真变成了旧事,而让我感到惋惜和不舍,英子还有书本里记录的那么可爱的北京、北京胡同也随着我的过去容易忘怀的时光不复返了,当时的我是英子,让面前的大手放下、看向未来了、和那个嘴唇厚厚的男人愉快新奇地交谈、吃驴打滚、送走兰姨娘、念着朗朗上口的短诗、等着韩老师教我跳舞、学着成为一个大人;现在我长大了,看着英子没能送走秀贞送走了草丛里的男人送走了宋妈送走了爸爸送走了童年、也不再学骆驼磨着上下牙咀嚼。


 
 

这些灿烂得几乎没有瑕疵的画面因为其是旧事而显得如此美好、在记忆里熠熠生辉,我惊觉过去的苦痛是如此容易忘记而过去的美好又是这样轻易被唤起,同时又是这样让现实和当下凸显出困难艰辛。我不断盈眶。


 
 

再看原来的文字,短短的骊歌都能触动我的心情,那个小女孩果真成长在我脑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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